【好书】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
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
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是迟子建所著的长篇小说,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。小说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,讲述了一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优美的爱情。小说语言精妙,以简约之美写活了一群鲜为人知、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。

内容简介

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,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,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。他们信奉萨满,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、游猎,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,人口式微。他们在严寒、猛兽、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,在日寇的铁蹄、“文革”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。他们有大爱,有大痛,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,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。然而,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,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,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,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。

作品赏析
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充盈着丰厚的生态意蕴: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畏,对生灵的关爱与体贴,对人的自然天性的礼赞与颂扬,对人类所面临的生态困境的忧虑与不安,对宇宙生态平衡秩序和谐的祈盼与畅想。
迟子建是一位将根深植于“自然”的“诗人”。东北边陲的自然风物赋予了她审美的灵性感知和思考深度,而富有神奇宗教色彩的萨满文化的濡染则使她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遍布着“万物有灵论”的浪漫气息。故乡的自然风景成了她创作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的支点和焦点。但是,迟子建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中的“自然”实践着一种拒绝方式,即文学创作中将自然对象化为“背景”和“死灭的图案”的方式的拒绝,这种拒绝恰恰为自然构建起了可以与人平等对话的平台,从而恢复自然的灵性主体地位。这实际上是生态批评学中提倡的反对“人类中心主义”的一种文学表征。因而在迟子建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中,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,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,它们甚至“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”。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的“清晨”中就这样叙述:“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岁了。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。”这是迟子建与自然的平等的友善。驯鹿在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绝对是能与人类平等对话的灵物,迟子建笔下的列娜因为病重,尼都萨满用灰色驯鹿的孩子交换了列娜的“乌麦”,这只灰色驯鹿在失去孩子的同时也失去了哺乳的能力,直到列娜的意外死去才重新有了奶和活力;达西的老鹰,在与主人的朝夕相处中培养的感情足以让它愿意为主人失去生命;父亲的猎犬“伊兰”在父亲去世的时候“似乎也很想跟着父亲走,用爪子在林地上刨来刨去,好像在为自己挖墓穴……”可以说,这些富有灵性的自然生命意象与人的和谐共处,为迟子建的艺术世界的构筑,为安放陷入“人类中心主义”困境的人类家园点亮了一盏寻回灵魂的明灯。
迟子建在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中以信奉“万物有灵论”构建起了人与自然对话的平台,自然有灵性地与人类同悲喜的动人景象比比皆是。在迟子建的小说世界里,自然万物都是一个个自由自在的独立个体,被神性的光辉笼罩着,拥有着生命的尊严。她以“万物有灵论”观照大自然,以生命的眼光看待万物,进而实现对宇宙生命的整体关注,哪怕再微小的生命的内涵和尊严也能在她富有诗意的叙述中被凸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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